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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墓地睡了一觉,还睡到了个成熟的美女

点击上方“鬼姐姐鬼故事”   年2月19晚上10点10分,一个特别阴霾,没有星光的夜晚。

  A市城西白沿线十字路口,毫无预兆发出砰然一声巨响。

  巨响的声音,惊得路过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,一重型卡车把一摩托车撞飞,由于惯性,大型卡车即便是刹车,也随着惯性往前冲直达摔倒在地从摩托车上滚下来的一对男女。

  大型卡车滚动的车轮撞击着围观者们的心,有人惊叫,有人在跑,有人报警。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,眼看这一对受伤的男女就要葬身在车轮之下。

  那满头是血的男子,却在关键时刻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。他倾尽全力把身边的女子往侧面一推,说时迟那时快,滚滚而来的卡车一下就把他卷进车轮下,终于发出一沉重的哐当喘息声,才停了下来。

  接着救护车赶来,交警指挥其他车辆绕道,车轮下的男子被碾压得不成人形,一地的玻璃渣,那血就像小溪从车轮下涓涓流淌出来,染红了玻璃渣,侵红了地面。

  值得侥幸的是,被及时推开的女伤者,相差车轮毫厘的距离跟死神更是失之交臂。医务人员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,医院。

  男死者跟女伤者是一对情侣,他们约定等攒足了钱结婚的,结果却发生了如此惨烈的车祸。医院,男死者去了殡仪馆,现实太残酷,一对甜蜜的情侣就这么阴阳相隔。

  车祸事件的事故责任人,是那辆重型卡车。重型卡车抢道,事后,交警检测了司机的血液,没有含酒精。听司机结结巴巴的解释说,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车子突然失灵刹不住车,前面一团黑什么都看不见,最后发生了惨案。

  A市殡仪馆,05号化妆室。

  季子墨1.80的个子。小麦色皮肤,有着一张冷峻的面庞,微卷的发丝,眉宇间本就有几分难以掩去的英秀,在踏进殡仪馆之后添加了几分凝重,此时穿着笔挺的西装,看起来格外的沉稳干练。

  这是上班前的穿着,在外面,没有谁会相信他是做殡葬师的。即便有人知道,也只是摇头惋惜的份。

  这是一具被车轮挤压,碾碎肢体多处的遗体。

  死者系男性,就是发生在2月19号那一晚车祸事件中的受害者。

  尸体严重扭曲变形,可以说已经达到百分之五十不能修复。

  就是这样一具尸体,让季子墨在众多殡葬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果断接了下来。

  尸体被推进了05号化妆室,季子墨的师父,有点担心,也默默无语的一路跟来。出于对死者的尊敬,随同来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,直到死者被推进化妆室师父才轻轻问道:“你能行吗?”

  “没问题。”季子墨淡淡的答复,满满的自信心,让师父松了口气。

  殡葬师靠的就是精湛的技艺,给了每个死者最后的尊严。

  师父的技艺的确有一套,季子墨是他唯一的徒弟,所以在师父康震天的悉心教导下,技艺也跟师父差不多齐头并进了。

  季子墨拒绝了师父主动提出的帮助,他独自一人面对这具尸体,足足看了两分钟。极度审美的姿态,在心里刻画好如何修复这具残缺不全遗体的策略。

  然后慢条细理穿好工作服,戴好手套。

  先拿起一块海绵,沾了些热水给冻硬的皮肤解冻,再用清水清洗一下面部。之后在仔细的检查,发现尸体面部骨头脆裂,表皮塌陷严重,需要填充物,填塞起来才能让死者面部显得饱满。

  他把填充物填塞得差不多,拿出死者的相片对比,面庞大小,下巴匀称度,以及面部五官都无一不例外的仔细检查。

  接着他检查了死者的肢体,有发现腿部多处淤青,破皮。骨折处已经有钢钉固定,顿时,季子墨眼酸涩,似有湿润感,他眉头微微一皱,别开头,轻轻歇口气。

  然后拿出针线,把死者破皮的位置,缝合好,再挑选跟皮肤相近的粉底、口红、腮红的色号,鼻子、额头、下巴、脸颊在死者脸上涂抹、描绘。

  少顷,季子墨终于完成最后一道程序,他随意的瞥看一眼时间,刚刚好三小时。然后他端来一张凳子,抽出两支烟,都点燃,一支放停尸床上,一支衔在口里。

  “兄弟,这可是哥特意出血专门给你买来的牌子,怎么着也得抽一支才走。哥能帮你的都帮你了,你也得看在哥的薄面上,请闭眼吧!”说着,季子墨伸出手从眉头下抚,然后滑过鼻梁。

  死者的眼帘闭上了,季子墨抿嘴苦笑一下。简单的收拾一下,看停尸床上那支烟却熄灭了,再看死者,他不由得暗自心惊,死者眼睛瞪得比之前还大,嘴微张,就像在对谁讲述发生在他身的恐怖事件。

  季子墨叹口气,沉重的语气对死者说道:“兄弟,别为难哥,要知道行内规则,死人睁眼,丧师收手,你这是要丢我饭碗?”说着话,他再次把手从死者额头下抚滑动到下巴,这是第二次抚眼,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。

  死者眼帘闭上了。

  可季子墨还没有来得及转身,啪嗒~死者的眼皮就像安装了弹簧,又诡异的弹开了。那眼珠子虽无神就那么直端端的瞪着屋顶,好像屋顶有特别吸引他的东西存在,特别让他盯得那么专注。

  季子墨摇摇头,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心里也深深不安起来。他强自镇定,从柜子里拿出殡葬师特制胶水。很无奈的口吻,都不敢久看这双无光的死人眼道:“兄弟,别怪哥,这是你不乖,不配合哥的工作,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。”

  季子墨很快的动作,在死者上下眼帘涂抹上胶水,再轻轻抚下来。

  这次他没有敢离开,而是等了好几分钟,看死者的眼睛没有睁开才转身的。一般给死者化好妆,家属就要来看最后一眼,送死者一程,之后就得送进熔化炉。

  季子墨以为这一次保准没有问题,搞了几个小时累的够呛,当他确信死者不会睁开眼,走到门口拉开门,随意的瞥看了一眼死者——他差点儿没有惊叫出声,死者的眼睁开了。

  季子墨有感浑身毛孔根根竖起,就像针扎那般刺挠冒汗,同时动了动手才知道,冰凉无力。想这许久以来,死人睁眼数次还是头一遭。一般像这种情况,都是因为死者有未了心愿,或者是死得冤枉,还有就是留恋人世间,不甘心就这么死去。

  一般有尸体遇到后面这几种情况,季子墨都处理得很好。他用告慰方式,让那些不愿意离开,睁眼的逝者安心离去。

  而眼前这位仁兄,真的把季子墨难住了。

  师父在外面一定等得心急,但是季子墨不能这么出去,要是被同事知道死人睁眼。而且还是三次,那么他丢面子是小事,却还得连累师父丢了名声。

  说他教徒不精。

  季子墨不能出去,就得继续处理好死人睁眼这件事。

  如此他走了过去,仔细看,发现死者上下眼帘带着许多丝,跟人上火冒出来的眼屎那样。季子墨想,会不会是胶水过期,粘性不好?

  他拿起胶水看日期,还是昨天才送进05号化妆室的。

  放下胶水,季子墨仔细看死者面容。这一看,惊得他倒抽一口冷气,之前他化妆,搞填充物,都做得十分的小心谨慎,跟相片虽然不是百分百的相似,却也是八九不离十。

  可是现在看来,这位仁兄好像在自己调整表情,那唇角微微上翘,一脸生动的坏笑在挑衅季子墨的忍耐性。

  我去!季子墨抓狂,想骂人。可是怎么能对死者发脾气!他还得忍住,同时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恐惧感。

 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季子墨只好求助师父。

  师父进来了,暗自想;如同他之前猜测那样,这名死者果真是烫手山芋,不好搞。

  不过发生的事,跟他猜测的情况不一样。

  起初他猜测的是,季子墨不能把死者的容貌恢复到尽善尽美,担心死者家属挑刺,可是现在看,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
  季子墨不但把死者的容貌恢复得很好,且还带着那么一丝说不出来的诡异表情。

  当然除了眼睛还没有闭上,其他做得都很好。

  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  季子墨挺纳闷,满以为自己没有能力让死者闭眼,师父会责怪。却没想,他竟然会问这句。“什么怎么做到的?”

  不能在死者面前说话,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。所以季子墨跟师父一前一后离开化妆室,到门口来讲话。

  “他的表情。”师父技术精湛,在殡仪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,却也没有把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做到如此完美。

  季子墨郁闷。表情不是他做的,是死者自己搞的?说出来,师父未必会信,说不定还说他是故弄玄虚,撒谎什么的。

  “根据死者家属的要求,还有他的相片做的。”季子墨不知道怎么就随口撒谎了。他可是从没有撒谎过,撒谎,心里总是不踏实。

  师父好像对他说的话没有过多的   “师父,我遇到麻烦,他不闭眼。”

  季子墨说死者不闭眼,那么相信他已经尝试了一般情况下很少用的方法,那就是胶水粘牢。所以,师父没有追问他在死者没有闭眼的情况下,采取的措施,而是难以置信的说:“怎么可能?”,然后想了想又说道:“他是死于车祸,未婚妻还未脱险,据说,肝脾都有轻微的挫伤,在重症监护室。莫非是想最后看一眼他的未婚妻?更或者是有未了心愿!”

  季子墨不假思索冲口而出道:“是未了心愿。”

  师父质疑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季子墨摸摸后脑勺,苦笑一下道:“好歹我跟师父那么久,对这些多少有点入门也了解。”

  师父左手托腮,右手托肘,若有所思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么我们就得想办法查出他未了心愿是什么?”

  “怎么查!要多久的时间?”季子墨想,只要有师父担当着,大可以把死者重新送进冷柜中,延迟火化时间,那么他可以想法查一下死者的情况。

  师父沉思片刻道:“这个不确定,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例子,一位被凶杀死亡的少女,被人伪装成自杀,结果送到殡仪馆来,化妆美容,告慰都用尽了,可她就是不闭眼。”

  季子墨听师父这么一说,心中的压力稍稍减轻。原来以前也有这种事发生?这一次不是首例就好。

  师父看季子墨有点心不在焉的“你跟死者认识?”

  “不,不认识。”季子墨难得口吃,要知道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。

  师父也听出问题来,追问道:“你有事瞒着我?”

  季子墨面色一红,腼腆的样子,低声道:“真没有。”

  “看着我的眼睛。”师父面色一沉,语气十分严厉道。

  季子墨惶惑瞥看一眼师父,抬起头嗫嚅道:“他,他是我同学。”

  师父气得不行,指着他加重语气道:“你~我是觉得奇怪,别人避之不及的事,你大包大揽给接了下来,原来他真跟你有关系?”

  “师父,帮帮我,帮帮他。”季子墨知道,如果没有师父的帮忙,即便死者没有闭眼,殡仪馆也有办法对付,那就是用化学合成线缝合死者的眼睛,然后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亲人送别,再推进熔化炉。

  “你真想帮他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你想办法,我帮你去试试。”

  “就说死者有未了心愿,你掐算出他想见未婚妻最后一面。”季子墨的师父在没有做殡葬师之前,是一位神算。

  算命有损阴德,碍天机,师父至今都没有结婚,更谈不上有子嗣。所以才破格收下季子墨做徒弟,虽然是徒弟,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。

  如今季子墨有事相求,作为师父的他,焉能不管?

  如此,由师父康震天出面,跟殡仪馆领导申请了把死者重新送进冷柜的要求。单等,死者未婚妻出院之日来探视,才通知亲人见其最后一面,送到熔化炉走完人生最后一程。

  完事,医院。看也是只能呆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看,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,坐了好几位伤者家属。

  季子墨一个都不认识,就悄然离开了。

  从医院出来,季子墨接了一个电话。

  “师父?”

  “嗯,来我家。”

  师父的家距离殡仪馆有几站路,一条叫做桂花巷的地方,季子墨是骑摩托车的。从医院到桂花巷,行程要稍远一点途中要经过城北新水源小区附近一处还没有拆迁,跟旁边新型居民小区建筑格格不入,还保持老古式建筑的大杂院。

  从新水源小区到桂花巷,再走两站路就到。

  季子墨去过大杂院,那里住着他的老同学石林跟他的未婚妻蔡晓岚。

  大学毕业后,同学都在忙自己的事,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玩闹。彼此都有压力,是如何适应这个多变,也物欲横流的社会。

  季子墨之所以选择做殡葬师,有他的苦衷。

  殡仪馆没有什么不好的,不会有明争暗斗,尔虞我诈,干净,也宁静。

  有人说殡仪馆是进入地狱的交界处,也说是地狱之门。

  但是季子墨不这样认为,他觉得死人差口气,却没有活人的心思复杂善变。他喜欢跟死人呆在一起,喜欢呢喃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,一路走好,无论你这一生是罪孽还是善良,希望来世好好做人。

  不知不觉间,已经到了新水源辖区。季子墨很久没有来这里,对这里的环境有些陌生,对这里的人,他是一个都不认识。

  季子墨不善于交际,他喜欢安静。也有不喜欢的,那就是某一种微不可见的东西,随时随地的在靠近他。

  他觉得这种能看见,能感触,能听见的能力,不是天赋,而更像是某一种诅咒。

  因为他有了与普通人不同的能力,才迫不得已放弃了所学的土木工程系专业,从而根据自己这种特殊的能力,选择了做一名殡葬师。

  当他真正达到殡葬师的资格时,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,季子墨站在住宅区的顶楼,手捧喇叭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大喊“来吧!我现在正式面对你们,零距离靠近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。”

  桂花巷,蓝色的街牌闯入季子墨的视线。他拐了个弯,进入一条不大的巷子里。

  巷子是用青石板铺垫,头顶上全是花花绿绿晾晒的衣物床单。有几个孩子在玩橡皮筋,季子墨只能下来,把车子推起走。

  终于到了师父的单元门口,季子墨把车子靠好,挂上锁这才上楼。

  师父的家在三楼。

  门上挂了一幅钟馗像。

  师父安装的是深绿色的防盗门,季子墨乍一看,钟馗的眼睛怎么是绿色的?定睛一看,才发现,钟馗的眼睛好像被那个顽劣的孩子挖了,留下两个洞……

  按动门铃,进屋,没有跟师父客套,直奔主题问有什么事。

  师父用筷子在桌子上蘸水写了一个字。季子墨久久凝视这个字,这个字的含义他懂,看到太多麻木了,也不觉得奇怪。

  师父的家,显得特别冷清,从里到外都是单数为单位。单数是什么意思,想必很多人都懂,也就没有必要一一举例说明。

  因为大多数吃的,用的,都是单数。加上屋里墙壁上,挂有一副看似很牛逼的字画外,没有其他摆设,由此屋里显得特别空荡。

  季子墨悄悄在想,师父在工作的时候,就像一尊不吃不喝的神。独自一人在家时,就跟是一漂浮不定的幽灵,他醉酒酩酊大睡,偶尔也说梦话。

  师父不近女色,不是看不起女人,而是不能接近女人。

鬼姐姐鬼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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